電影 - 村上春樹短篇小說改編,《Drive My Car》,三個小時的心靈公路電影

這文章是大半年前已經開始寫,是上半年的疫情爆發之前,其間寫書《科技戰國》用了大部分時間和心力,實在無法静下慢慢去思考這電影,一直擱下至今才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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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影《Drive My Car》改篇自村上春樹的短篇小說,三個小時,觀看的感覺不覺得長,大部分劇情不是演出來,而是透過對白說出來,這是獨特吸引之魅力。整部電影貫穿著就是關於溝通,人與人的溝通,自己與自己的溝通。

電影的主角是舞台劇演員兼導演家福悠介,電影前段的三份之一,交代家福和妻子音的關係,有愛有親密有激情。妻子音同樣可以說是舞台劇工作上的合作夥伴,家福是導演,音是寫劇本。之間又有猜忌,家福知道音出軌,但一直沒有採取什麼行動,可能是未知道如何處理。在一天出外前,音帶點堅定約定家福等待回家有話要説,不幸在家福回家之前音在家中發生意外,然後離世。

原本家福習慣在架車時播放音讀出劇本對白的錄音帶,自己再用説話回應,不斷重複播放到記住,方便在舞台劇排練時不要看劇本都可以流暢使用。

音離世之後,在駕車時播放錄音帶,如建立延續下去的時候空間,如音和家福不斷對話。

之後有一個機會家福到廣島,負責一個舞台劇的導演工作。

舞台劇需要在當地找不同的演員,其中一位是啞的韓國女人,原來她是家福在主辦單位的韓國同事的妻子,他被這對韓國夫婦邀請到家中吃晚飯,言談中兩夫婦分享過去,如何在廣島希望開展新生活,並養了一隻狗。

另一位找來的男演員高槻耕史,他是家福和音的fans,電影對白沒有交代得十分清楚,但他應該是和音出軌的男人。

主辦單位安排了女司機渡里美咲為家福駕車,就是他一直使用多年的紅色私家車。司機美咲在車上經常露出木納又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,家福問一句,她答一句,可能是在車上是主人和下屬的關係。

在車上二人慢慢熟落,開始比較深入的交談,家福分享他和妻子的過去,美咲分享自小在家中成長的過程。家福表示,他和妻子音原本有一個女兒,不幸死亡,如果女兒仍然在生的話,就是美咲的年齡。

電影中一個重要轉折點,由兩人的深人交流到互相懺悔。家福表示不知道如何面對妻子,不知道自己有否原諒她出軌,但又後悔未有在生前可以和她詳談關係,如果他當日早一點回家,可能不致於令她失救而死。美咲表示和母親有不愉快經歷,對母親有種憎恨心態,母親在家時發生山泥傾瀉,她見到後沒有即時去找救援,否則可能可以救回母親一命。

最後二人架車到當日山泥傾瀉的現場,說出要努力活下去,如同一種救贖。

電影的結尾,美咲一臉帶著陽光氣息,在一間韓國超市購物,離開時駕駛的就是家福的紅色私家車,車上不見家福,但是有一隻狗。(我是之後上網search,才知道這是位於韓國的超市)

思考

我十分喜歡電影的Open Ending,有一點點感動,沒有交代十分清楚,有不同的可能性:

  1. 我看網上影評,有說家福和美沙纪成為伴侣關係,一同生活。我覺得機會不大,比較難和之前的電影内容連接起。

  2. 這是我的第一個判斷,家福和美沙纪一同生活,是如父女般的關係,echo電影中交代了家福痛失女兒,而且年齡如美咲。

  3. 另有網上影評,有說美咲是獨自一人到韓國,家福已經不再需要舊物紅色私家車,因為再沒有需要在車程中去播放錄音帶,家福已經走出過去,美咲可以正正常常地去Dive my car了 .....

只可以根據電影中的有限資訊,我個人偏向相信可能是2 或3,不過其實不是最重要,Open Ending就是提供多元化解讀的可能性,讓觀眾有更多思考空間。

結尾美咲的陽光氣息,和之前的木訥寡言成了强烈對比,是開展一種新生活,就如當日韓國夫婦提到的開展新生活。車上的狗可能就是當日韓國夫婦養的狗,不能確定,是有可能。而且韓國夫婦送出狗狗,此亦代表二人再次在生活中move forward。

面對生離死別,及如何面對自己,原本是沉重,可以是一種感情大控訢的電影,但這電影是淡淡然的感覺,令人看得很舒服。

人離去,往事就會離去?有時候剛剛相反,可能造成久久抹不去的後悔和遺憾,在生的人永遠走不出過去。結局令我感到生活的動力,就是努力活下去的動力,今天在疫情之下這個態度有特別意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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